第十六章

第十七章：逢场作戏(二)
　　回到办公室后，坐在那张大班椅，我心潮起伏不平，不禁回忆起那不堪回首的往事。那跟她交往的一切就像电影一样在我脑海中一幕幕的出现……那是两年前的那个秋天，失恋之后的我在悉知前女朋友杏子嫁给那个商人之后，毅然向学校递上了辞职信。
　　接下来的日子，我为了筹借“隋唐工作室”的资金四处奔走，找遍里身边的亲戚和朋友，仍然还差三万启动资金得不到落实。在我焦头烂脑，感到走投无路之际，一位同事引荐我认识了她的表姐，一位老公做大生意的女富婆——也就是郭莲花。
　　第一次见到郭莲花是一间咖啡馆。
　　在约定的时间过了十分钟后，郭莲花才开着一辆黑色的奥迪轿车才跚跚而来。
　　“我介绍一下，这就是我跟你提到的表姐郭莲花。”见到她进来，同事拉着来人的手向我介绍。
　　“你好，表姐。”我连忙站起来，接住郭莲花递过来的手，轻轻的握了一下。
　　我从侧面端详了一下来人，约莫四十多岁的年纪，个子不算高，身材也不苗条，那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上白得有点夸张，一看就知道涂了一层厚厚的脂粉，猩红的大嘴唇，那一头齐耳短发染成时髦的橘黄色，她上身穿着一件镂空的白色短衫，下身是一条刚过膝头灰色的短裙，短裙下那双肉色的长袜子显得格外刺眼。
　　“你好，隋唐。听我表妹说你打算开一间工作室，还差一些资金，想跟我借？”郭莲花问我。想必那个同事已经跟她提过这件事。只是跟我说话的时候，发现她的眼睛老是在我身上徘徊，她那样子让我感到非常不自然。
　　“是的。所以请你帮一下忙，至于利息方面，可以由你来定。”我不敢直视郭莲花的眼睛，呷一口咖啡掩盖心里的胆怯，用低的几乎连自己也听不到的声音说。
　　“你要借多少？”
　　“大概三万元。”
　　“这……”看得出有郭莲花点犹豫，三万元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把钱借给一个完全陌不了解的人，有担心在所难免。
　　“你是不是担心我没有偿还能力？”我有点琢磨不透，不知道郭莲花是不是担心这个问题。
　　“表姐，他的为人你绝对放心……我用人格作担保。”同事也趁机为我说好话，我理解她的苦苦用心，她想尽力帮助我从她表姐里借到那笔款。
　　“好吧，既然表妹开口，就当我帮你的忙。”拍郭莲花了一下同事的肩膀，望着我说。
　　“至于具体细节上的问题，你们慢慢斟酌，我有事先走了。”同事听完一个电话后，跟我们打了招呼，兀自先走了。
　　偌大的房子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闷起来。
　　“莲花姐，你的钱究竟什么时候到位？”我把咖啡斟满郭莲花的杯子，说出自己的担心来。我希望她快一点表态，尽快把那笔钱拿到手。
　　“既然你这么急用，我明天你过来拿吧。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喝了一口杯中的咖啡后，我又补充道：“你在担心借钱的手续的问题？我明天就给你办好，这一点你不用担心。”
　　“我，我……不是担心这个。”这时郭莲花忽然低下了头，神态极其不自然，说话的时候也变得吞吞吐吐。
　　“有什么问题，你不妨直接说出来吧？”我猜不出她此刻想的是什么，到底又想说什么。
　　“那，那，把借钱给你，你怎样报答我？”没想到，她竟然提出这样的问题，我有点措手不及。
　　“你想我怎样报答你？只要我能够做到，我一定去做。”只要郭莲花肯答应把钱借给我，她提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她。
　　“此话当真？”说郭莲花话时候，眼睛一动也不动地望着我，脸上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狡黠。
　　我看了一眼，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
　　郭莲花“好吧。你明天等我电话。”说罢，她走出咖啡馆，上车迅速离去。
　　这个半老徐娘究竟她要我怎样报答她呢？
　　那晚我失眠了……第二天，接到郭莲花的电话后，我立即赶到“云海酒店”。
　　在电话里，叫郭莲花我去602房拿钱。
　　究竟郭莲花要我怎样去报答她呢？在电梯上，我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这个问题让我琢磨了整整一个晚上。现在谜底就快要解开了，我却反而有点忐忑不安……站在602房前，我犹豫了一下，敲了敲门。很快门就闪开一条缝，见到是我，郭莲花把我让了进去。
　　门很快被关上，这时我看到郭莲花脸上显出得意的神情，那笑容里分明写满了暧昧的成分。她逼视着我，那双眼睛里流露出一种赤裸裸的诱惑。
　　望着郭莲花那目光，我不禁哆嗦了一下，后背立刻涌出了一种滑腻，那分明是汗水。尽管房子开着空调，但我仍然感觉汗水沿着脊背滑下。我低下了头，内心一遍惶惑。
　　这是一间奢华的套房。精致的摆设，浪漫的布局，偌大房子里弥漫着一种玫瑰的芬芳，这种浓浓的香水味沁入心扉，让人迷醉。
　　“你要我怎样报答你？”我鼓起勇气抬起头，勇敢地迎着郭莲花那迷离的目光，问她。
　　“我要你陪我睡。”在说的同时，郭莲花把一本存折扔到床前的那张柜台上。
　　“什么？”我以为自己听错了。我后退了一步，我做梦也没想到郭莲花提出这样无耻的要求。
　　当这句话从郭莲花嘴里蹦出来时，着实让我大吃一惊。
　　“我要你陪我睡觉。”又郭莲花重复了一遍，然后指着那本存折，“只要你答应了，这些钱就借给你。”
　　“这……”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无法面对这一切，在那一刻我内心充满了矛盾和痛苦。
　　“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你认真思考一下，再答复我也不迟。”说罢，郭莲花走进了卫生间。
　　很快，卫生间里面传来哗哗地水流的声音。我知道在郭莲花沐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我也感到越来越矛盾，内心也变得越来越痛苦。
　　……“碰”一声，卫生间的门终于开了，郭莲花披着浴巾走了出来。
　　“你考虑得怎么样？”郭莲花用浴巾拭擦着那头滴水的短发，凝视着我，从我脸上寻找答案。
　　盯着柜台上的那本存折。我想要的东西触手可及，只要我答应郭莲花……我决定豁出去了。我现在想的就是尽快拿到这笔钱。我不得不低下了自己的头，放下了自己的自尊，我那苦苦积攒二十多年的自信心也在顷刻间分崩离析。
　　“好吧，我答应你！”我听到自己用几乎小得听不清楚的声音说。在说话的那一刻，我分明听到自己的心碎的声音。
　　听到我这样回答，郭莲花满意地笑了。
　　扯下那浴巾，一郭莲花丝不挂地一步一部的向我走来。
　　面前的郭莲花，胸前松弛的双乳像布袋子一样耷拉着垂在那里，那满身的橘皮纹，长在小腹上的赘肉……看到她这副模样，我突然感到一阵恶心，忍不住想呕吐，于是飞一般跑进了卫生间。我在里面呆了很久，才挪着艰难的步子走出来。
　　“你怎么啦？”见到我这样，郭莲花靠上前问我。我感觉到自己就像一只等待挨宰的羔羊一样，双脚不停的打颤。
　　“没什么。”我没有勇气正视郭莲花，分明感到自己眼里有泪，但我极力压抑着不让它流出来。我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只得如此。
　　“你放松一点嘛。”郭莲花把我拉到床边，一身肥肉往我身上蹭，手停在我的胸口的上衣的扣子上，开始动手解衣扣……全裸的我就这样站在她的面前，被她盯着，我感到从没有过的害羞，我浑身起来鸡皮疙瘩般难受。她像观看一件精致的艺术品一样，小心翼翼、一动不动的看着我。
　　“没想到你的皮肤这么光滑细腻。”郭莲花赞叹着，目光像蚂蟥一般紧紧地附在我身上，一边欣赏我的处子之身，一边把手放到我身上，肆意地游走……我慌张不已，本能地拒绝和排斥。郭莲花而我的反复回避，更激发了她的征服欲。
　　“来吧，宝贝！”猛郭莲花地一下子把我拥进怀里，我读懂了她的眼睛里流露出疯狂。
　　在郭莲花的热烈的撩拨之下，原先平静的身体再也经不住她的反复折腾，血性方刚的我立即有了强烈的反应，那一直压抑的二十多年的青春欲望就像一头沉睡狮子此刻被她唤醒了，我产生一种晕眩的感觉，感到一股急流在自己的全身流淌，血液在加速奔流。
　　我仿佛听到呼呼地风声从耳边飞过，自己就像一匹奔放的野马，在脱缰之后疯狂地在草原上驰骋纵横。
　　……整个过程中，我的笨手笨脚和的郭莲花轻车熟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